父亲去邻村刷墙,叫我打下手
那里离河近,钓鱼方便,但和我毫无关系
女主人操着外地口音:
“屋角的紫皮甘蔗,现在要削了它”
它浑身是糖,住满了坚硬的水
砍成洁白的六根,分给她自己,和刷墙的我们
几只鸭子,对着地上的甘蔗渣,大叫了会儿
就摇摆起身子,去河里啄水
那是多么漫长又寂寥的下午,我尚未等到通知书
日子像许多块细小、清洁的豆腐
我们沉迷于手上的活计,她时常对着不同的衣裙发呆
她老公打电话回来,问家里有什么变化
她说:房子正逐渐变得平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