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前,堆着许多旧瓦
当时拆老学校,我们搬回家的
“等以后,或许有用。”
我还记得,父亲在梁顶俯着身子
母亲沿墙垛、木梯,将瓦片递下来
我和堂哥,抱着它们往回走
连姑姑赶着一群羊经过,问我重不重
我说:不轻也不重。有只羊羔
伸出舌头,舔了舔我手上的瓦楞